更新时间:2025-11-07 04:03:40
满目的红色,危险,摇摇欲坠的关系,痛苦,绝望,压抑,生命和死亡。贯穿全片的钟声,生命的倒计时,心跳,敏感的神经。
伯格曼的戏对演员演技要求真的太高了。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传达出那种身体和心里的极度痛苦。
她描写女性之间的关系好深刻好细腻。能感受的他家庭中的关系应该是那种彼此疏离但又因为含有很深的爱而极度纠结扭曲导致的痛苦。
三姐妹之间彼此相爱相恨。通过大姐的回忆得知她们的母亲是存在感强且冷漠,充满恶作剧式的残忍的冷漠。她经常骂她们,有时候显得哀伤。这种家庭的创伤造就了三姐妹的不同扭曲性格和爱能力的衰弱。
二姐艾格尼受病痛折磨,在不断的嘶吼呼喊中,吊着最后一口气,她就像一个幽灵一样轻盈,却沉重地压着这个家。她恨母亲对小妹妹的宠爱,也恨母亲对她的冷漠和无视。
小妹妹玛利亚对于亲密有超高的渴望,她感情放纵,偷情对象说她的本质是自私而冷漠,所有的感情她都可以轻易丢弃。
二姐艾格尼的死触目惊心,只有女仆安娜最后陪在她身边。大姐和妹妹其实都惧怕死亡,但出于责任,大姐仍然给予陪伴而妹妹只是在旁观和哭泣,恐惧大于痛苦。
大姐对于情感非常自我封闭。她的夫妻关系冷漠隔离,饱受丈夫苛责。面对亲密的举止她表现出应激的害怕,不正常的哭泣,“不要这样看着我。”“不过都是谎言。”但她实际上内心极度脆弱敏感,情绪起伏极大,对人饱含猜忌。她只能通过隔离的方式使自己冷静下来,来承担这个家庭的压力和责任。她也恨自己的妹妹的经常性沉默,玩弄的随意的态度。她恨之至,又在妹妹身上看到了唯一的亲密的希望。 只有安娜如圣母一样接纳阿格妮丝,但这或许也是弥补失子之痛的自救?她抱着艾格尼的画面就像《圣母怜子》的画。 所有一幕幕都结束在一位主角的特写表情,融化在红色里,多么痛苦,比血肉剥离身体还要痛苦。
艾格尼的死亡带给玛利亚和卡琳短暂的亲密交谈,然而姐妹关系依然垂危,中间的裂缝无可弥补。三姐妹童年的亲密,玩伴的关系随着姐姐的死亡埋葬在回忆的日记里。艾格尼说想让时间一直停留在那天姐姐妹妹来看望她,她们坐在秋千上摇晃的午后,于是所有呼喊与细语都消失了。无法用语言描述这种姐妹之情的复杂。如果看过《秋日奏鸣曲》,便可以知道她们的母亲,也可以理解这样巨大的痛苦来源。明明互相拥有巨大的爱,但无法靠近,无法触碰,恨是维系关系的最后纽带。没有什么情节,所有的画面和低语都好像在潜意识里刻画着什么,激起一些深处的情感反应。 伯格曼所创造的世界往往是一个封闭的世界,就像一篇开头的雕像,一出现即是背对着镜头。它与周围社会现实的联系被切断了,甚至缺乏具体而明确的历史感和时代感,生活在这个封闭的超时空的环境里的主人公也往往是孤独的、备受痛苦折磨的单独的个人,他们与外在世界、与其他人往往不能交流或不愿交流,他们感到外在世界是如此可怕,如此荒诞,似乎别无选择,只有深深陷入自我痛苦的回味中。而这种孤独不仅是外在的,而且是内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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